“四小姐说话指人的毛病,是时候该改改了,还有,您指的这位是国公府的世子夫人、您的长嫂,长嫂如母,难道平日里对待母亲,您也这般放肆的吗!”
裴宝珠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戒尺,痛得精神恍惚,捂着手指哇地一下放声大哭出来。
这一幕,看得许氏如何能不心疼,想冲上去护着女儿,却被一排护卫拦住。
“二夫人,世子正在管教四小姐,还请您暂时不要插手。”
许氏气得快厥过去,也只能在外面看着。
“啊啊呜呜呜啊——唔。”裴宝珠闭眼大哭,突然口中被塞进一块布条,让她放不出声来。
余嬷嬷皱眉,“大户人家的千金,不该像四小姐这般嚎啕大哭,就这样,塞着布条能发出的最大声音,就是四小姐目前努力的标准。”
裴宝珠没了声音,厅堂中清净了些,此时裴如衍才缓缓开口,“今日推你嫂嫂的,是哪只手?”
秋后算账了,裴宝珠害怕地往后挪了挪跪的位置。
“不说的话,就算是两只手了。”裴如衍冷漠地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任性的妹妹。
裴宝珠仰着头。
裴如衍弯了弯身,伸手将她嘴里的布条抽出,“说话。”
只见一只小黑手伸了出来,“这只,我不是故意的,嗝。”
裴如衍肃着脸,“不是故意的?你下意识的行为足够说明了你有多任性,叔父叔母惯着你,才有你今日。”
“这是京城,难道每日都有人为你兜底吗?”
“你跟踪你嫂嫂,差点葬身火海,若我们当时已经离开,你现在还能不能安然地跪在这里?可你竟还怪到你嫂嫂头上,怪她让你丢了脸?”
“你推她时,可有想过她还怀着身孕?”
裴如衍眸光渐冷,一抬手,余嬷嬷就将戒尺放在他手心里。
他拿着戒尺,“手放平。”
裴宝珠不敢放平,立即要收回手,手肘却被一个婆子抓住,硬生生地放平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