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戎行野的情绪始终很平静。
她有很多问题想问,最后没出口。
他如果不想说,就不会说,何况这也的确算不得是一个美好的回忆。
照片转了下一轮,只有一张毕业照。
戎行野撑着巫鸦,而他们身后,摆了一个又一个黑白相框。
45人,剩下两个人。
黎婠婠有些不舒服,就在她视线躲避的那一刻,戎行野直接起身,将她拉拽了起来,“饭呢。”
黎婠婠差点撞到他身上,指着旁边道:“估计冷了。”
“无妨。”
戎行野挖了一口吃着,黎婠婠看着他后背的那些伤,伸手碰了碰。
男人侧过头,“怎么?”
“想知道从小到大,你受了多少伤。”
“黎婠婠你不会是在可怜我吧。”男人眯起眼。
“我不需要任何人可怜。”他将炒饭快速吃完,从拳击台上下来,再朝着她伸出手,“过来。”
她站在拳击台上,他站在台下。
黎婠婠很少见到戎行野用这样的角度看着她。
他惯常都是站在楼下打着电话,因为又做成了什么生意,夺了谁的公司,兴奋到去开一瓶酒的时候,抬头看着被他惊动出来的她。
然后眼底的掠夺野性而张狂地看着她,像是下一瞬就要将她拆吞入腹。
可现在不一样,他眼底是一片无害。
黎婠婠跟了他身边,朝夕相处三年,她知道戎行野现在很不高兴。
“戎先生。”她手撑在他结实的胳膊上。
“你不高兴对么。”
戎行野的表情更加淡漠,“怎么,现在轮到你来揣测我高兴不高兴了?”
“其实不高兴完全可以说出来啊,我不高兴就会自己躲起来,看一些好笑的视频,或者发发呆。”
“黎婠婠。”男人凑近,抵着她的耳畔,薄唇轻启幽幽道:“我这个人不高兴呢,有人就得死了。”
黎婠婠忍不住往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