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汝沅哭着大喊:“不过就是一个乡君——从前我同旁的郡主闹矛盾,圣上跟娘娘也没这般罚过我!一个小小的乡君,她凭什么啊?!”
杨居敬脸都青了:“你是要害死我们全家不成!”
最后,饶是溺爱孩子的杨母,最后也哭着劝杨汝沅:“……你哪怕想想你姐姐,你姐姐在宫里,为了你的事,大着肚子下跪求情都被降了位份。你就去道个歉又怎么了?”
杨汝沅这才不情不愿的,跟着杨母,以及杨氏族人其他几位有头有脸的夫人,去镇西将军府登门道歉。
结果镇西将军府门都没给开。
态度十分明确,就是根本不认!
想赔礼道歉就这么简单把这事给抹去?
没门!
对于镇西将军府的这个做法,宫里的态度是,聂皇后又赏了两箱子珠宝下来。
就连东宫那边,也以太子妃的名义,说是怜惜福绥乡君,也赏了一箱珠宝下来。
——这便是整个大夏,最有权势的两对夫妻的表态。
杨家哪里还敢拿乔什么的,当即杨氏全族就做出了决议,以静修祈福为名,把杨汝沅送到了深山中一处静庵。
杨汝沅大闹一场,说什么静修祈福,就是把她扔到深山中自生自灭!到时候那些静庵中的老尼姑,说不得还会借机欺辱她什么的!倒不如眼下直接死了算了!
杨汝沅在闹市街口,拿着刀子要抹脖子,闹得沸沸扬扬的,却不知道她把“静修祈福”贬斥得那般不堪,是真真正正戳了嘉正帝聂皇后以及太子危时卿的肺管子。
他们的二子危时宴,一出生就为了大夏国运奉献出了自己的气数命运,成了天憎神厌之人,身负灾厄,旁人与之接触都要背上厄运,轻则倒霉,重则丧命。
后来嘉正帝与聂皇后各付出了十年寿命,才换来危时宴一线生机——只要他避入深山,远离人群静修,等到十八岁安然无恙便可回朝。
眼下,这杨汝沅竟是把深山苦修贬斥的如此不堪,这不就是往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