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婆子向来喜欢女娃娃,她赶忙搭手扶起龚晴娘:“龚小姐客气啦。老婆子是带着杏杏来上门道谢的。”顿了顿,卫婆子又想起什么,示意柏哥儿过来,“还有我那二孙子,听说先前跟龚小姐在生意上有点摩擦,也拉他过来跟龚小姐赔个不是。”
喻永柏拱拳作揖:“龚姑娘,多谢你前两日仗义相救。从前的事,确实是我做得有些过火,以后不会了,还请龚姑娘原谅则个。”
龚晴娘像是见了鬼一样,她甚至还看了眼日头。
没从西边升起来吧?
龚晴娘审视着喻永柏,从牙缝里挤出个笑来:“……喻老板真是客气了啊!”
龚晴娘心情实在是复杂。
喻永柏打了个哈哈,就当龚晴娘听进去了。
卫婆子正让人从马车上把谢礼搬下来,就见着又一辆马车疾驰而来,停在了龚家门口。
一男子从马车上跳下来,见龚晴娘就站在那儿,他眼里仿佛没了旁人,指着龚晴娘鼻子就骂了起来:“好啊!姓龚的!你明明知道先前珈珈落了水,正需要那暖玉来养身子,你还故意派人去她那,讲那等侮辱人的话从她那抢了那暖玉回去!我告诉你,姓龚的,你这般眼里只有铜臭的市侩小人,我周云益哪怕是孤独终老,也不会娶你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这男子不是先前与龚晴娘退了婚的威北侯府小公子周云益,又是谁?
龚晴娘被恶心得不行,往旁边迈了一步,避开周云益的手指,嫌恶道:“行了周云益,拿你那脏手指谁呢?还我死了这条心,我分明是要烧香拜佛感谢老天开眼,让我摆脱了跟你这个鳖孙的婚事!这可真是我龚晴娘行善多年该得的!”
周云益怒发冲冠:“你?!”
龚晴娘冷笑一声:“你什么你?!呸,你还好意思说那暖玉!那暖玉是我祖父留下来的,先前你说寒夜握笔行字,总会手凉,我想着咱们以后是一家子,才赠予了你。眼下咱们既然退了亲,那暖玉我自然是要要回来的,有什么问题吗?怎么了?不会有那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