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泰侯夫人情急之下,话一出口,自己都隐隐意识到哪里不对!
杏杏可不给江泰侯夫人反口的机会,直接截住她的话:“衙差大哥可没说过是什么案子!侯夫人怎么脱口而出,这么笃定的说是流匪绑架了岑姐姐呢?”
江泰侯夫人满脸惨白,嘴唇微微哆嗦,想辩解什么:“……不是,我是,我是口误……”
“对对对!”岑月华急迫接话,“就是,口误,口误——”
“真的是口误吗?”
一道淡漠的声音传来,岑月宜一身素衣,慢慢从客栈中走出。
江泰侯夫人与岑月华像是见了鬼一样,两人瞪圆双眼,脸色惨白!
“你怎么没被抓——”
岑月华目眦欲裂,脱口而出!
江泰侯夫人这次反应过来,赶忙去捂岑月华的嘴,但是这会儿,在场的人都已经听见了,已然晚了。
向来端庄娴静的岑月宜,这会儿脸上满是淡漠,直直的看着江泰侯夫人与岑月华。
江泰侯夫人强挤出一抹笑来,解释的声音都在发颤:“……月宜,你别见怪,你妹妹只是被吓到了。胡言乱语罢了。”
杏杏拉住岑月宜的手,抢在岑月宜前面道:“是不是胡言乱语,去府衙一审便知。衙差大哥还在等着,我们就不要在这辩了。公道自在人心,是非自有公论!”
杏杏说完,好些看热闹的人都叫起好来。
毕竟,一个娇美可爱的小姑娘,在昏黄落雪的明暗交界处,一本正经的说着是非公道,这景象怎么看都赏心悦目的很。
江泰侯夫人脸上没有半分血色,比这昏黄夜色中的落雪都要白上几分。
她颤声开口:“月宜啊……你真要眼睁睁的看着我跟你妹妹去衙门?”
杏杏捏了捏岑月宜的手心,示意她不要开口。
江泰侯夫人是岑月宜继母,若岑月宜在众人面前说出什么怨怼的话来,传出去也不好听。
杏杏想让她的岑姐姐,当一个完美无缺的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