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浑身都在发冷,又怕,又恶心。
“不……”李雪凤从牙齿缝中挤出一个字来,她不敢哭,她知道,自己若是哭出来,只会被打得更狠。
孟云常满意极了。
“好,既然如此,那本官就……”县令刚要宣布,犯人与受害者以成亲为结果和解,却听到堂下传来一声:“等下!”
喻家人齐齐往说话处看去。
却是无名道观的老道士。
老道士依旧是那身洗得发白的道袍,头上扎着一个松松垮垮的道髻。
县令皱眉道:“堂下何人,竟敢这般喧哗!”
那老道士哈哈一笑:“大人莫急,我不过是一普通道观中一普通老道士罢了。只不过,大人是百姓的父母官,我作为百姓中的一员,对这案件有一疑点,想来大人应是也会成全我这百姓,让我问个明白吧?”
县令皱了皱眉,倒是想起堂下跪着的喻家人跟柳大学士还是姻亲……就当给柳大学士一分面子了。
县令咳了一声:“你问。”
那老道士越众上前,槐哥儿有些错愕,又有些感动:“师父……”
老道士抬手止住槐哥儿继续说下去,只是让槐哥儿把手腕伸出来。
稍一把脉,老道士便哈哈哈笑了三声:“果真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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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是旁人了,就连喻家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的看向老道士。
“你笑什么?”县令皱眉看向老道士。
老道士一作揖,看着很有仙风道骨的模样:“大人别急。”
他又看向颐雯,问道:“姑娘,老道问你,你确定,槐哥儿占了你清白?”
颐雯似是受到了什么侮辱一样,眼圈又红了,她浑身微微发颤:“我知道你护徒心切,又何必这般辱我!你一个老道士,怎地这般为老不尊!”
老道士却丝毫不着恼,又作了个道揖:“老道一把年纪,早就将男女性别之分抛之脑后,眼下问姑娘,也不过是为了这个案子,还请姑娘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