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便借口有事走了。那个混混跟班,看着铁钱颇为羡慕:“白二哥,好汉出手真大方,两顿饭便给五十文,田家兄弟着实赚到了。”“你晓得个屁,”白胜教训手下,“这才叫义气,有仇报仇,有恩报恩。田家兄弟若不给饭,朱大哥当时怕要被饿死。俺也是仗义的,谁对俺好都记得,谁对俺不好也记得。”混混跟班连忙说:“俺对白二哥好。”“好个鸟,你这泼才,就知道跟着俺蹭饭吃!”白胜笑骂。“嘿嘿。”混混跟班报以傻笑。却说离开集镇远了,严大婆才问道:“大郎与那白二认识”“这厮想要抢马,被我和爹联手打怕了。”朱铭解释道。严大婆提醒说:“白二不是好人,莫要与他深交。”“我晓得,”朱铭问道,“这白二是什么来头”严大婆详细说道:“听老辈人说,这西乡县的百姓,多是从南边迁来的。白市头、上白村和下白村,但凡姓白的人家,都来自一个叫白水岗的地方。算起来祖上都是同宗,百多年下来,关系就渐渐淡了。老白员外和小白员外的父亲,还因为争抢白市头的铺子,纠集村民大打了一场。”“白二属于哪边的”朱铭又问。严大婆说:“白二的家在下白村,他爹在世的时候,也有田产两三百亩,其中三十余亩还是水田。被小白员外设局诈赌,输得倾家荡产,气不过便上吊死了。就连白二的亲娘,都被拿去抵了赌债。”“同宗同村之人,居然也这么不讲规矩”朱铭对小白员外的不要脸,顿时有了更深的认知。严大婆道:“白二他爹沾赌之前,对待村邻颇为仁厚。村民也觉得白二可怜,便经常接济他,白二靠放牛割草勉强得活。后来突然变了性子,整日游荡撒泼、敲诈勒索,听说是他钟意的姑娘,被小白员外的儿子强娶了做妾。”朱国祥有些鄙夷:“这白二要是有骨气,就该去小白员外报仇,欺负村中百姓算什么事儿”“哪可不是以前都觉白二可怜,如今个个把他当瘟神。”严大婆摇头叹息。朱铭却笑着说:“我怎么觉着,这白二总有一天会去报仇。”朱国祥道:“他要有那胆子,早就去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需要等一个机会。”朱铭说道。朱国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