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针灸治疗,应能痊愈。”
“只是她初次有孕便小产,此后恐怕……”姜大夫说着话连声叹气。
楚鹤川蹙眉伤神,开口打断了他,“劳烦姜大夫为她医治,此事,勿让她知晓。”
他的娘亲在生下他之前就曾流产过。
京城虽富庶,名医圣手也多,可女子小产生产落下的病根儿却是无人能解。
当年娘亲初次流产,几年后才再次有孕,虽是百般养护,却也经历了难产。
气血亏空,加之思虑过重心神难安,即便是滋补也犹如无底之洞,若非神医出手,或许她根本撑不到他两岁才走。
曾经痴缠他多年的梦魇,如今竟落到了宋妙元身上。
他站在门外,怕她察觉,不敢发出一丁点的动静。
他真该死。
……
因为失明,黑夜和白天被浑搅在一起,分不清时间,也分不清冷暖。
姜大夫施了针,将她身上的痛层层封住,对外界的感知也一并消失。
她虽醒着,却像是活死人,眼不能看,耳不能听。
只有一点,她知道楚鹤川一直在她身边守着,几乎寸步不离。
因为落水,楚鹤川寒症也再次复发,夜里冷气侵入,疼痛难忍,可他仍旧在床榻前守着,看她额间渗出的薄汗,不厌其烦的一次次帮她擦拭。
温凉的掌在她小腹上轻抚,几乎感受不到任何温度。
这里,曾经有微弱的心跳在跳动。
那是只属于他和她的生命。
目光上移,在她苍白的脸上摩挲着,相处多年,如今他才发现,其实她也很脆弱。
她自小便身子孱弱,不敢见风,可这丝毫没有让她变成性子羸弱的人。
她生性倔强倔强,几岁便懂得了掌家的道理。
在他眼中,即便是宋家落魄至此,也泯不灭她坚定的心。
失去宋家倚靠,她就像一株野草,疯狂的向阳生长,即便受尽屈辱,也从不曾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