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想来……
一笑置之罢了。
若是从前,自己兴许还有机会和资格,眼下她这般不堪,说了只会徒增烦恼,惹他不快。
宋妙元的背脊微微弯曲,滚落的汗水瞬间蒸发在热浪中。
不知过了多久,楚鹤川从屋里走出,居高临下地看了她一眼。
他冷冷道:“不自爱的东西,回东院里继续跪着。”
楚鹤川拂袖离开。
夏春心疼不已,悄悄溜过去耳语:“宋姑娘,你先把药拿着,膝盖受伤之后能好得快些。”
宋妙元勉强站起来,面色惨白:“你快回去吧,莫要让人看到,你再受连累。”
身边唯一能用上的丫鬟,她不能叫人被牵连,寒了心。
夏春于心不忍:“不如我去向少爷求情,少爷疼你,肯定不会让你再跪了。”
宋妙元抓住夏春袖摆,虚弱地摇头:“不必……”
他哪里是疼爱自己,明明是厌透了。
慢慢挪回东院后,宋妙元勉强抬起眼皮,找了块还算平坦的地方,重新跪了下去。
兀地,她眼前变黑,身子虚弱无力朝前栽去。
倒下去的瞬间,她似是听到有人在唤她,可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再醒来时,宋妙元已经在屋里。
她躺在楚鹤川书房榻上,空气里弥漫淡淡的檀香味舒缓了紧绷的神经。
楚鹤川身着素色长衫,正半倚在一张雕花躺椅上,椅背和扶手上刻着精美的云纹与花卉图案。
听到动静,他的目光从书页上移开,望向宋妙元。
“逆来顺受,将军嫡女从前的傲骨呢?”
宋妙元撑着无力的身子,站起来回话,“您忘了,如今我已沦为贱籍。”
楚鹤川哂笑:“敢回嘴?”
“奴婢不敢。”
看到宋妙元被晒伤泛红的脸与惨白的唇色,楚鹤川眸色暗了暗,再未奚落她。
他自顾自翻着手里典籍,漫不经意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