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神穿透岁月的沧桑,直视着这位曾一同开创霸业的君主,语气中满是忧虑与决绝。
“开方,那卫国的翩翩公子,本该是承欢父母膝下的天之骄子,却为了一己之私,舍弃了世间最纯粹的亲情。父母仙逝,乃人生至痛,他却忍心弃之不顾,不返故土,不守孝道。试问,如此不孝不仁之人,其心何存?对君王的忠诚,又能有几分真心实意?”
言至此,管仲的声音微微颤抖,似乎每吐出一个字都耗费了他极大的心力。他稍作停顿,目光更加锐利地扫向姜小白,继续说道:“再看竖刁,一个本是血肉之躯的男儿,竟能狠下心来,亲手斩断自己与世间最后的牵绊,成为阉人,只为能更贴近陛下身边。这等行为,非但违背了自然之道,更是对自己身体的极端蔑视。一个连自身都不知爱惜之人,您又如何能期待他会真心实意地爱惜您,爱惜这个国家的子民?”
空气在这一刻几乎凝固,姜小白的脸色愈发沉重,他紧抿着唇,仿佛想从管仲的话语中找出一丝反驳的余地,却终究无言以对。
“至于易牙……”管仲的声音更低沉了几分,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打着姜小白的心扉:“他,为了讨您一时欢心,竟能残忍至此,烹煮亲生骨肉。这是何等的残忍,何等的灭绝人性!试问,一个连亲子之情都能舍弃的人,他的心中,又何尝会有半点对世人的慈悲与怜悯?”
管仲的话语如同惊雷,在房间内炸响,震撼着姜小白的灵魂。他的眼中闪过一抹痛楚与悔恨,似乎在这一刻,他才真正意识到,自己身边围绕着的,竟是这样一群心狠手辣、无情无义之人。
“臣深知,此三者皆为祸患之源,然天不假年,臣已无力再为陛下拔除。望陛下切记臣今日之言,远离奸佞,亲近贤良,以保我大齐基业,万世永存。”
管仲说完,似乎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整个人无力地倒在了榻上,眼神渐渐涣散,只留下满室的寂静与姜小白无尽的沉思。
在管仲那庄重而肃穆的葬礼之后,齐国都城临淄的天空似乎都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