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货的记忆竟然还停留在刚才盲女误怼他那一下。
好一会儿死沙皮才缓过劲来,转头瞅见旁边人事不省的盲女,又看了看拿匕首在刮自己胡子的我,脸上肌肉抽搐了两下,猛然一个翻身,立即朝我跪下了,高举着双手,五体投地拜在我面前。
“风爷!我错了,不应该眼瞎搅乱您的开班仪式!”
“我就是一个到处骗钱的臭烂仔,您身份地位高贵,金龙怒目虾霸死,求您放我一条生路,给了我解药,我马上滚,省得在你面前脏了您的眼睛。”
“八十八个响头,死沙皮先磕为敬!”
他开始虔诚地冲我磕头。
不是那种急促的磕,而是磕一下,从地上起身,拜一拜,双手高举,五体投地再跪下磕。
我有些不舒服,总觉得他在拜死人。
“行了!”
“好嘞!”
死沙皮没起身,依然虔诚地跪着,头伏在地面。
这烂仔以为自己中了毒,非常适时务,看来很好沟通。
我开门见山。
“先讲一讲你和自己师姐的故事。”
死沙皮抬起了头,小心翼翼地问:“您指哪方面?”
我说:“从你拜师五百钱开始。”
死沙皮:“......”
我见他表情拧巴不吭声,问道:“不愿讲,还是在考虑怎么来晃点我?”
死沙皮闻言,身子猛然一抖。
“风爷,都不是......我没拜过师,也不是她的师弟。严格意义来说,我根本不认识她。”
“什么?!”
他咽了一口唾沫,挠了挠头。
“这事小孩没娘,说来话长。我叫死沙皮,河背寮一位有眼无珠的烂仔。去年初的时候,我还在当拳台掮客,给一位爱好打拳的毛子牵线,他赢了钱之后,我抽了点成,但见他赚的钱比我多,心中不舒服,就想办法把他给弄晕,偷了他的钱走。可谁知道这家伙有官面背景,醒来了把我打一顿不说,还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