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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给我两个小时。”
“两个小时?”
“嗯哼,快的话一个小时就结束了。”
说这话时,二人已回到手术室,正当格里安还在思考两小时怎么搞定手臂的时候,产婆指了指手术室角落,说道:“帮我把它们都搬走。”
“水桶藏入口是您的特殊癖好吗?还有我只有一个手臂,让我这个残疾人搬水桶,您不认为这很过分吗?”
话虽这么说,格里安还是帮产婆挪开木桶,露出个只有半人高的小门。
“您在外面等着就行了。”
产婆说完,头也不回钻了进去,砰的关上门,将格里安独自一人留在手术室内。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像做过无数次排练似的。
对着空无一人的手术室,格里安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他靠墙坐着,一会儿撕嘴唇上的皮,一会儿贴在门上听里面的声音,感觉时间过得特别慢。
实在没事干了,他干脆去把手术台旁边的散乱布片叠好,扣起墙壁上凸出的土块,打发时间。
不知过了多久,他迷迷糊糊睡着了。
梦境中,他梦到刚刚穿越后的日子。
遭遇特大风暴后,从新大陆驶出的船舶在里斯本靠岸。一下船,自己马不停蹄赶往科隆,希望早点儿回到佐默庄园,与篡了位的叔叔对峙。
谁曾想,在西法兰克王国境内,行李被人偷了,身无分文的他好不容易来到科隆,阴差阳错间走进墙花,开始了曲折的人生。
明明最初是想把爵位抢回来,好当个贵族享受人生的。
结果自己成了赏金猎人,现在还在准备与当局的组织做抗衡,走上了与设想中完全不同的道路。
为什么上辈子在出外勤,这辈子也在干着类似的事呢?
但他目前很感谢偷走了行李的小偷,因为在墙花的日子里,他确定若那时自己回到了佐默庄园,肯定会背上很多黑锅,轻则死刑,重则流放。
半梦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