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原主那儿得到的记忆微乎其微。
除了名字,就是支离破碎到根本拼不出的过去的回忆,其中大部分都是在新泽西服兵役时的痛苦记忆。
再往前,有关整个佐默家族的记忆就三点。
一是经常出枢机主教。
二是格里安·佐默的父亲有很多私生子。
三是格里安·佐默作为最小的孩子并不受重视。
第三点还是他回到科隆后,根据一些从报纸上看到的、酒客嘴里的八卦、当下政治推测出来的。
如果格里安·佐默受到重视,服兵役就不会被安排到新大陆的新泽西,而是在与俄帝交锋的东部战线。只要能从东部战线活着回来,其获益绝对比从新大陆回来多得多。
就算是担心东部战线的战火过于激烈,一个不留神就被火铳轰死了,送去西南战线,跟西法兰克玩地中海沿线地区归属拉锯战也可以。
总之都比去新泽西好。
这样一个连自己父亲都不待见的孩子,在年初佐默家族被旁支篡位后,怎么可能还有人记得他?
还找他跨年夜团聚?
怕不是要赶尽杀绝吧?
他怀疑眼前叫做妮卡的少女,就是现任佐默家家主的女儿。皮肤白皙,性格单纯,不像是缺钱的样子,怎么看,出身都不错。
想到这,格里安冷不丁试探道:
“妮卡小姐,您一个人来下城区,您父亲知道吗?我觉得我还是先离开吧,要是被您父亲知道您收留了一个下城区的混混,我肯定会死无葬身之地的。”
说完,他掀开被子,准备下地活动活动,躺了三天,身子都快长褥疮了。
但这动作却被妮卡以为是他要离开,连连阻止。
“您不能离开,身上还受着伤呢!”
妮卡挡住房门,双手叉腰,逼迫格里安回床上躺着。
她很尽责,医生告知的话她都铭记在心。换药的间隔、涂药的顺序,每一样都严格遵循医嘱。
如果格里安硬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