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这样单纯,根本意识不到社会险恶。
看看她划着高跟鞋歪歪扭扭走路,姜凌问:“为什么要去做兼职?你缺钱吗?”
卿清荷摇摇头。
“你家里有什么困难吗?”
卿清荷又摇摇头。
“你爸爸妈妈身体还好吗?”
“还好啊。”
“你爸爸妈妈年纪多大?”
“四十多。”
“你哥哥没事吧?”
“没事啊!”
“爷爷奶奶还好吗?”
“还好啊!”
姜凌怒道:“那伱为什么要去打工?你家这么多壮劳力,养不活你一个小丫头吗?必须你现在去挣钱吗?”
卿清荷抬起头来,看着他,水雾朦胧,胸口剧烈起伏。
姜凌走近一步,想安抚她,卿清荷退后一步,气愤道:“难道你希望我家人不好吗?”
“我没有希望他们不好,只是……你有父母,有哥哥,随便做点什么或者去打个工也不至于供不起你,为什么需要你整天为钱操心?你又不跟我说,我知道你是真有钱还是假有钱?”
姜凌是真的生气,如果说是孤儿他还能理解,家里一堆大人,怎么就苦她一个小女孩?还让她一个人走荒山野路,除了累,就没想过危险吗?
不能给她良好的物质生活还把她教育得这么懂事,让她毫无自保的能力,姜凌累积的不满达到顶点了!
“我有钱,卡里几千。”
姜凌倒惊住了。
“我家就这一张银行卡,在我手上,几千都是开学的时候借的学费。”
姜凌抿紧嘴。
“我爸爸,从不求人,每晚看天气预报和新闻联播,我开学前几天,他看完了天气预报和新闻联播也不动,有一天他动了,他去借钱了。”卿清荷红着眼睛。
“求人如吞三尺剑,靠人如上九重天!我爸爸,原来林业局的技术员,就是不会求人呀,只会种树呀,给人顶替了回山里了,把我们的荒山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