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说,对未知的恐惧。被你们关在实验室中的这段日子里,我的头脑有90%以上的时间处于被强迫休息的状态中,也许是因为脑部的损伤影响了我的思考能力吧,我现在也不明白你们制造并使用这种病毒的动机。”
到这时候,麦克尼尔完全放弃了尝试着判断对方心理状态的想法。他敢说,没有任何一个人能比阿尔伯特·威斯克(假如这个名字是本名的话)更擅长扮演滴水不漏的木偶,跟这个人打交道简直就像是和人工智能比拼运算能力一样艰难。哪怕威斯克的面部出现半点破绽,麦克尼尔也会找到机会顺着自己的上一句话继续说下去并尝试着制造一些共同话题,而且他目前也没找到逃离安布雷拉控制的方法,暂时为对方服务似乎仍然是最稳妥的自保方式。
改变世界?那听起来太俗套了,而且麦克尼尔也不相信一种能够让人病态地沉迷食人、身体发生恐怖变异的病毒会是什么开辟新时代的福音。
“问题并不在于我们的动机,而是需要这病毒的人的动机。”威斯克的语速从头到尾毫无变化,“他们有需求,我们有产品,仅此而已。”
麦克尼尔的身后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他知道,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第三架小型AS机甲正在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当他终于在这个纯白色的房间里醒来时,麦克尼尔就猜得出安布雷拉不会只安排两个肉眼可见的卫兵。他屏息凝神,面不改色,直到第三架AS机甲的脚步声远离他之后,才不动声色地抬起右手擦掉了额头上的汗水。
“看得出来,你们有很多稳定的客户,这确实是个好消息,起码我在这里工作时不用担心失业了。”麦克尼尔挤出了一个他自认为还算得体的笑容,“……你们这里还有多余的工作岗位吗?”
“行动比口头表态更可信,E-1。”威斯克的身体远离了摄像头,“如果你最终证明自己有资格加入我们,那对我们双方来说是名副其实的共赢。”
年轻的美军士官兼安布雷拉目前最有价值的实验品默默地叹了一口气,他早已料到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