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怜的感触。这进一步加剧了各自的不幸和悲哀。
麦克尼尔不是汤约·巴拉尼的亲朋好友,巴拉尼身边的熟人也不见得认识这样一个人微言轻的小角色。于是,继续往前走过了几条街道后,麦克尼尔站在半倒塌的棚户区前,请求马卡洛夫代替他去问候汤约·巴拉尼如今唯一在世的亲人。这么残酷的消息,麦克尼尔自是没有脸面说出来的,更何况汤约·巴拉尼是为了救他而死。
“这些事有血盟团的人去管,我们不用在意。”马卡洛夫也对汤约·巴拉尼的牺牲感到遗憾,“托我去代为问候的人也不止你一个,没关系。”
“那就好。”麦克尼尔叹了一口气,“说到底,没有这场叛乱,这座城市里会少很多悲剧。”
他没有见到过汤约·巴拉尼作恶的场面。不过,迈克尔·麦克尼尔坚信每个人的身上都存在着两面性,汤约·巴拉尼也必然有着不为人知的罪行和阴暗面。真正让他对汤约·巴拉尼的死产生了自责的是对方的死亡对其家人带来的致命打击,况且汤约·巴拉尼的家人们并非因其罪恶而受益的从犯。
两人在棚户区的边界处告别,麦克尼尔随即乘着博尚的车子返回餐馆,一面和伯顿恢复餐馆的正常运作,一面准备一次特殊的晚宴。他原本就想邀请桑松教授来他们的餐馆、好好地招待这位在他们落脚的过程中给予了诸多帮助的学者,而桑松教授确实也答应了他的请求。
叛乱在东盟军和血盟团的全力打击下被迅速镇压,城市恢复了原有的秩序。然而,大学城在叛乱过程中受到了严重的破坏,这和东盟军的无差别或者说故意打击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麦克尼尔猜想桑松教授正因为重建工作而焦头烂额,此时提起宴会无异于火上浇油。令他措手不及的是,没等他想好重新提出请求的日子,桑松教授却很快向麦克尼尔列出了一份清单,指明了宴会的日期和所需的食材。
“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奇怪的菜谱。”迪迪埃·博尚接到通知后,陪同麦克尼尔一起检查菜单,“它显然不符合我们的饮食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