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认为把利用价值压榨干净后再处理这种人,是最好的办法。”麦克尼尔口是心非地给出了答案。
“算了吧,有那么多穷凶极恶的家伙在失去利用价值后因余威尚在而没有得到清算。”兰德尔下士看起来依旧很生气,“西班牙人过了几十年之后才敢把佛朗哥那个杂种的坟墓挖开。”
“对这个问题,我得说一句公道话。”萨拉斯中士连忙为他母语发源地的现状辩护,“即便是一些流亡海外的游击队员都承认他的贡献——”
“——但佛朗哥依旧是个对加泰罗尼亚人实施屠杀和策划灭绝的怪物,我不接受任何反驳。”兰德尔下士大怒,“你知道吗?他说加泰罗尼亚人有造反的基因,任内下令对当地女性实施强制堕胎甚至计划推动全体绝育——”
“都给我闭嘴!”
脸色铁青的希尔兹上尉瞪着争吵不休的同伴们,他的额头上凸显出了青筋,这副凶神恶煞的模样让他一下子老了十岁。上尉平时不是个喜欢发火的人,或者说他对外的态度一直很淡漠,有时会让战友们怀疑这位长官到底有没有认真地考虑作战方案或是行动计划。听了太多违心的忏悔,教堂里的雕像或许都会气得活过来,更别说人了,希尔兹上尉终究还是个有着正常情感的普通人。
“你们打算怎么做?”他一一扫视着其他队员,“找个理由冲进办公室,把那家伙宰了?然后呢?谁考虑过伸张正义之后的问题?NFFA会因为我们坏了他们的大计而把我们撕成碎片。”
年轻的军官晃着玻璃杯,冰块在杯壁上发出清脆的响声。这家把咖啡店和书店开在一起的奇怪店铺是NFFA设立于墨西哥城的据点之一,平时并不活跃,也很少引来同行或是墨西哥情报人员的注意。在这里工作的员工们长期保持静默,有时他们自己都不知道下一个命令是什么。有些人选择了退出,另一些人决定留下,留下的理由也并非是对NFFA宣传的美好愿景有着强烈的向往,纯粹是他们因感到迷茫而决定放弃思考和前进。灰色的胡子中掺着一半花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