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息凝神,等待着总督本人和军方首脑的最终意见。然而,赫尔佐格总督只顾坐在椅子上休息,看来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极大程度地损害了他的精神健康和意志力。遭遇意想不到的背叛比面对再多的正面之敌都更令人绝望。
“……但是,如果我们宣布解散殖民地议会,岂不是授人以柄?”一旁一名戴着近视眼镜的文官脸色大变,“阁下确实有这项权力,可自从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以来,殖民地从未发生过类似的事件,我们不能当这个先例。”
“迂腐。”伍德中将怒骂道,“如果我们消灭了叛徒,自然有很多机会来处理这些拿着各种证据想要置我等于死地的蛆虫;相反,假使我们现在还顾忌什么体面和程序,最后的结局是大家一起死在叛徒手里,谁也别想活。”
“都安静!”
总督从椅子上跳起来,朝着争吵不休的众人吼了一句。七嘴八舌地埋怨同僚的官员们立刻停止了辩论,齐刷刷地看着手持拐杖的总督。
“只要始终保证命令能生效,我们就不必顾忌那些除了拖后腿以外什么也做不到的懒汉。”总督沙哑着嗓子,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地盯住眼前这些各怀鬼胎的属下,“我会立刻向巴黎方面发去申请,叫他们同意解散殖民地议会并进行选举,这样一来我们能争取到足够的时间来镇压罗德西亚的叛乱。”
接下来由伍德中将汇报军事上的有关部署。由于赫尔佐格总督在巴黎指控临近公署存在叛国行为,且调查团已经于昨日抵达,西南非洲、中央非洲和东非必然不敢继续暗中支持那些和南非殖民地当局对抗的武装组织。虽说罗德西亚尤其是北方的警备军普遍失控,伍德中将还是成功地围绕罗德西亚建立起了一道封锁线。罗德西亚的经济结构决定了它必然高度依赖外界,只要军队实施长期封锁,再派遣精锐部队攻占主要城市,叛军就会不战而溃。
总督耐心地听着伍德一五一十地报告军事计划的主要方面,然后提出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军官和士兵哗变的问题,能否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