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拆走了,连便于人员上下移动的电梯都没留下。既然如此,那个商人更应该把这些设备也一股脑地卷走,而不是留着它们在这里遭受风吹日晒直到彻底沦为废铁。
只有少数人能够超脱环境对命运的限制。那些生活在这种小镇上的人,他们只能选择逃离吧——就像麦克尼尔在英格兰拜访的那座镇子上的人们一样。和那些生来就能接触更多情报的灵通人士相比,他们是不幸的,眼界限制了他们所能做出的选择。
麦克尼尔看到附近的砂石中有一块樱石,于是从矿坑旁站起来,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去,拿起了那块小巧的樱石,放在手中把玩。
“非洲有多少个类似的镇子?”
“很多,那时候我们把这种向自然而非人类索取的办法看作是摆脱经济困境的重要手段。”阿达尔贝特没有回头,他还坐在矿坑旁,凝视着远方越来越模糊的小镇。
“这么说,主体为土著的无业游民问题,是以这类产业为主导的就业岗位大幅度减少造成的。”麦克尼尔捏着下巴,他一不留神竟然揪下了一根胡子,疼得他呲牙咧嘴,“这也就可以解释为什么以前是北非的阿拉伯人而现在是南非的黑人土著成为EU的不稳定因素。”
依托传统种植园和矿业的产业能够为这些土著提供大量的体力劳动岗位——他们普遍没有能力接受教育。原本他们以此能够谋生,但在这些产业因无法盈利或其他种种原因而衰退后,土著就失去了在EU的非洲殖民地社会中生存的机会。究其原因,是原来的运行模式效率低下,而采取新思维的这一代商人不屑于投资这些产业。EU也曾经考虑过产业变化带来的影响,迄今为止欧洲本土依旧保留售票员这种工作便是明证,但他们的仁慈仅限于欧洲,非洲不配得到EU的重视。那里只是EU的后花园,是廉价的资源产地。
迈克尔·麦克尼尔和阿达尔贝特·赫尔佐格并肩沿着小路前进,来到了镇子的入口处。几个黑人孩童正围着一旁的一处水坑玩耍,污水上方是无数盘旋在上空的蚊虫。那些儿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