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反目成仇,手足兄弟相残的,自古以来比比皆是。
若不是老东西敏锐,看人的眼光着实厉害。
若不是临死前特意做了许多安排留够后手,宁丫头怕也不能这么安稳地长大。
只是…不知道静蕾和那孩子当初没了是真的意外,还是其中有徐自新的手笔呢?
世人都只愿相信自己亲眼看到的东西,哪怕心有疑虑也会不断自我说服。
却不知有时,亲眼所见亲耳所听不一定就是事实。
而他家那傻兔崽子好大儿,不也是属于一叶障目大部队中的一员么,信誓旦旦地还为人作证担保。
“你离开京市去往湘南这事付爷爷同意,但是不读大学…”
“付爷爷我不想欺骗您,不读大学我是经过慎重考虑的。”
“唉,你啊你自小到大是哪哪都好,就是脾气死倔,认定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到底像了谁?”
“当然是像了您老啊!”
闻言气极反笑的付成功,戳了戳她的脑袋瓜,用力叹了口气,“罢了,既然你都说是经过慎重考虑,那付爷爷也不能再做讨嫌的人。”
“你说的户口的事,我会另托人办好不让你付叔知道。
至于工作,你付爷爷在这上面还能算有几分薄面说得上些话,尽量这几天就安排妥当。”
“付爷爷…”
老人大半辈子挺着骄傲的脊梁,哪怕知晓是错也硬着的骨头,临了却为了她舍脸弯腰求人…
鼻间泛起的酸让苏宁喉咙止不住发疼,哽痛的再难出声。
“宁丫头你可别哭了啊,好不容易来见老头子我,不兴把一年的眼泪全给搭上喽!”
“嗯。”
“这才乖嘛。”
大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歇,雾气蒙蒙,隐隐露出渐黑的夜幕。
付成功瞄了眼外边的天色,估摸着快到了工人下班的时候。
有心让她跟着自己回家待几天,但那毕竟还是丫头名义上的父亲,法律上唯一的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