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真糙,嗓子眼细的都得兑水才能咽下去。”
“你妈说的那个灰面都算是细粮了,那个时候卖的灰面都是面粉掺荞麦粉,颜色比正儿八经磨出来的面粉更灰。”
“你爷爷家隔壁斜对面的那个张奶奶还记得吗,按辈分你要叫七婆婆的,她就是从晋省嫁过来的,那个面条做的,香得呦。”
“每年过年她都会拿灰面做面条再打个鸡蛋,他儿子就端着面条在坐他家门口吃,不知道馋哭多少小孩。”
秦落盯着亲爹,灵魂发问:“那爸你馋吗?”
秦从文表示馋不馋他不记得了,他现在有点想打小孩。
面对亲爹的不理不睬,秦落早已习惯,又扭头问秦淮:“哥,我觉得爸刚刚说那个灰面好吃,你能不能明天给我做灰面面条?”
秦淮:?
赵蓉用筷子头端敲了敲秦落的手背:“别听你爸瞎说,我们那时候都是没得吃,吃点带白面的东西就觉得好吃。再说现在去哪儿给你买灰面,让你爸去找当年那个骗子再卖一批给他?”
秦从文表示骂闺女就骂闺女,不要再拉踩亲爹了。
秦从文倔强地反驳:“那也不一定,灰面也有做出来好吃的。再往前推,咱们爸妈小时候地主家都吃不起白面,我爸不经常说嘛?我们村那个地主之前是怎么吃破产吃成贫农的,就是因为他爱吃白面馒头,顿顿白面把自己家的家产吃没了。”
“落落,爸想办法让你爷爷在乡下给你弄点灰面,过段时间给你做灰面面条!”
秦落:……
爸,我想吃哥做的。
作为一个贴心的闺女,秦落把内心os和馒头一起咽进了肚子里。
接下来的几天,秦淮继续做荞麦馒头。
那天晚饭时的灰面讨论提醒了秦淮,荞麦馒头也不用执着于白面掺荞麦面,也可以掺点别的面。
秦淮东掺掺西掺掺,就连榆树皮煮水揉的面都掺了,把做荞麦馒头变成了馒头创新大赛,也没能做出陈慧慧的梦中情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