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延月也不正面回答,只是温声道:“我听官家的意思,夫君是将门之后,必然天资不凡。”
听了景延月这话,沈毅钧倒是皱起眉来,他一心想要登堂作宰,成为平章,自然是不乐意与武夫为伍的。
但他也不会傻到妄议官家,因此不着痕迹的转移了话题:“官家传召你,就说了这件事。”
“那倒不是,夫君还想知道别的吗?”景延月一脸笑意的看着沈毅钧。
沈毅钧自然拒绝,随意打听官家终究会落下把柄,他不想被人参上一本,影响了仕途。
于是他又提起嫁妆的事:“阿月,你不懂官场上的人情世故,我既然及第,势必要厚礼谢过座师的。如今侯府的情况你也清楚,我只能仰仗你了,阿月,我必不负你。”
“夫君说的哪里话,”景延月收敛了脸上本就不多的笑意,虽然语气还是温和,但却一点也不客气,“夫君都负了我多少回了,还在这假惺惺的许诺呢。”
景延月今日心情不好,眼下见沈毅钧找上门来,必然不会给他好脸色。早前不过是不知他的来意,才没有发作。
沈毅钧没想到,上一秒还温声温柔的景延月,下一秒直接给了他冷脸。
“谁稀罕你那不知道几品的诰命呢,赶紧滚,别打我嫁妆的主意。”
说到底,景延月还是军营出身,没有一般世家女子的温柔笑意,反而不拘小节。此刻翻脸,也不过是出自本心,懒得再搭理沈毅钧了。
她眼下势弱,还想拿到军令,不好在皇帝面前翻脸,但沈毅钧她却确实没有放在眼里。
沈毅钧变了脸色,他舍得落下脸和景延月求和,谁知道景延月居然一点面子都不肯给她:“你真的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吗?”
正是有些剑拔弩张的时候,萍儿打破了两人之间紧张的局面,说是沈家旧部的人来了。
沈毅钧的眉头顿时皱起,那群低贱的武夫这会来做什么?
“请他们进来。”景延月没给沈毅钧思考的时间,直接了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