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城把自己心中的想法,一点点的说出来。
陈清风在侧持笔记录,将之全部记录。
最后这名年轻的道士掷笔而叹:
“陆兄,按你这法子,除了黎、屠、邹、尤四家主脉以外,石原县所有人都是受益者,这样一来,你说这四家拜邪神,图谋反,即便不是也是了,因为所有得益的百姓都会为你做证。”
说着,陈清风又再次执笔,把陆城的想法润色梳理一番,然后双手挥诀,施展出一个法术,只见一旁的砚台飞起,把墨水都倾倒在纸张上,那些墨水顺着第一张的字迹,层层渗透复刻,很快就变成了一沓文字告示。
“嗯,这样我们就算是师出有名,不算是仗势豪夺了。”
整个石原县所有乡民,被黎、屠、邹、尤四家欺压久矣,陆城并不觉得自己此时做的有任何问题,甚至觉得自己没把这四家主脉的命也一并革去,已经是足够仁慈。
每五年一次的黑庙血祭,这四家主脉的孩子可从来没被抽到过。
当天下午,陆城撒豆成兵,召唤出四十九名天兵神将,随着自己与陈清风,径直去平了已经失去家主的黎、屠、邹、尤四家,夺其家产。
四家多年积攒下来的各种灵物,当然是用于劫富济贫,落入了陆城与陈清风自己的腰囊,但剩下的金银细软、米面粮食,陆城只是将其中的一半暂时收归赤心观,用于稳定县中秩序,而剩下的那些则直接分给本地穷苦的百姓。
若是富人的产业,都是凭自己辛辛苦苦的努力、聪明才智的奋斗积攒出来,那没什么好说的,人家该得。可惜,绝大多数富人的财产都是通过权势、特权迅速聚集起来的,百姓明明才是财富的主要创造者,却被压榨得衣难蔽体,食难果腹,至少石原县黎、屠、邹、尤四家的财富,是以法术力量为暴力基础聚集的。
那么,当他们遇到更加暴力的玄门剑修陆城时,把这些年积攒下来的财富全部吐出来,也没什么好说的。
正是一报还一报,莫怨莫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