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翅后足足一丈宽的白雕飞入了黑土山中,离着发现机关术的地方只有短短十几里。
白雕后背有个穿着粉色襦裙女子,女子扎着飞仙髻,站在雕背,虽身姿妙曼,却又感觉有着几分文静。
跳了下去,女子微笑着抚摸白雕后颈,微笑道:“白丫头飞了这么久,辛苦了。”
白雕撒娇一般仰头在女子身上蹭了蹭,随后便乖乖卧下了。
先前一场雪,林中积雪尚未融化。女子转头往南望去,只见两个穿着白衣的青年人穿林而来。
女子从白雕背后取下一柄短剑拿在手中,一边往腰间悬挂,一边问道:“我的蛇小小是不是被杀了?”
话音刚落,其中一道白衣抬手抱拳,轻声道:“蛇妖已经显露三阶中的修为,但他们有十二尊三阶机关兽,实在是没办法。我也按照先前方案,将消息给了韩六指。但李乘风好……啊……”
话未说完,只见一阵银光闪过,山林之中便传出一声痛呼声音。方才说话的白衣青年,一只耳朵已经被削落,血水瞬间染红了白雪。
另一位白衣青年赶忙将同伴往后拉了拉,颤颤巍巍抱拳:“簌童姑娘恕罪,我们……我们也是按计划行事的。”
瞧着还挺文静的襦裙女子弯腰抓起一把雪,将不收上的血迹擦拭干净,又取出一块儿比雪还要白上几分的手帕仔细擦着匕首。
“蛇小小是跟我一起长大的同伴,小时候都是他抓来的山鸡给我吃的。他可以死,但你不能叫他蛇妖。”
说话时,这姑娘十分平静。明明看着就是个柔弱女子,可骨子里的冷漠,与李乘风有一拼。
将匕首擦干净以后,女子这才望向缺了一只耳朵的白衣青年,冷声道:“蠢货干蠢事,你觉得你冤枉?我大哥哥辛苦谋划近二十年,怎么养出来你们这些蠢货?时间都不会算吗?李乘风的船遇到蛇小小,与韩六指接到消息,前后居然只差了半个时辰。”
她甚至连说话都跟李乘风有些相似,对这种她不在意的人,连生气都懒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