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李乘风自袖中掏出鱼袋,取出鱼符之后随手一挥,鱼符便如同飞剑一般射往下方那青年掌剑。
后者见一道流光爆射而来,冷笑一声,一伸手便将“暗器”抓在手中,还嗤笑道:“竟敢暗算悬剑司五品掌剑?好大的……”
话未说完,青年人突然觉得方才那暗器,有点儿像是……鱼符?
他赶忙伸出手,只看了一眼,便觉得眼前一黑。
“完了完了,今日得罪的是顶头上司跟上司的上司啊!上官是被我得罪遍了,今后还怎么在悬剑司混?”
而李乘风,见那家伙呆呆站着,船都要撞上他了还不动弹,只得没好气一句:“看清楚了就去回禀,等着挨撞吗?”
青年人咽下一口唾沫,二话不说便扭头儿。而此时李乘风的船也入了大湖,已经往东转舵了。
那位青年掌剑又狂奔回去,可离着老远,韩六指便冷喝一声:“好你个孙望,我让你逼停渡船,回来作甚?”
孙望闻言,苦涩一笑,低着头将鱼符高高捧起,真是个欲哭无泪:“不是……我这真逼不停,我怕被做成大酱啊!”
山南刺史被当街杖成了肉泥,灌进坛子里就是肉酱啊!其余各州的大小官员是真的闻风丧胆!
风是李乘风的风。
韩六指闻言,略微一愣,随即仔细看了一眼鱼符,紧接着嘴角便是一阵抽搐。
悬剑司历来就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大掌剑若不在,悬剑司一切事宜都是京兆上掌剑说了算,何况这个上掌剑还是侯爵……
一些事情旁人不知道,他作为灵复司丞的亲儿子,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于是他嘴角一扯,“看方向是往东边渡口去了,既然截不停,还不随我去迎?”
杖毙山南刺史算个逑,他连开国皇帝都做成大酱了,还他娘倒进茅坑了……
动身之前,韩六指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挨骂就受着,谁叫咱运气不好,船要停在咱们治下。别忘了咱们这位侯爷刚刚领了检校御史中丞,运河里出了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