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培元的丹方,我能恢复到现在模样,已经很不错了。”
被顾朝年一指重伤,周身筋脉尽断,即便捡回了一条命,可流失的元气却无法弥补,肉身孱弱至极,所以李乘风面色才会那般煞白。
灵溪思量片刻,先打了个哈欠,之后才说道:“那也没法子,让你学御剑术也是想着等你修到第二重后以剑气淬体,可你打心眼儿里又排斥学剑,怪得了谁?否则你有大衍诀与其中的炼神之术,到御剑术第二重会很难?”
李乘风这个气啊,心说你倒是告诉我御剑术到了第二重可以用剑气淬体呀!你说了我还会排斥?我也想能一直站着啊!
灵溪懒洋洋一句:“顾玄风用剑,你就排斥用剑?都成背剑侯了还有什么好排斥的?我倒是觉得若是用他擅长的胜过他,才最为打他的脸。你也说了,当今天下还没有发现炼体之术,你又无法站立,做不到外炼体魄,那就只能以剑气由内而外地炼了。另外,日后夜夜将赵白鹿放倒再去修炼,这可不是长久之计。”
昨夜催动大衍诀让赵白鹿睡了过去,但这不是长久之计,灵溪说得对。
赵白鹿将木盆丢下,水花四溅。
她一瞪眼:“洗!”
李乘风抖了抖溅在身上的水,抬头望向赵白鹿,双眼微微眯起,“对你有个笑脸,就觉得能耍性子了?重新去打,洒出来一滴就再回去打!”
声音不大,甚至显得平淡,可就是这淡然语气,使得赵白鹿一下子委屈到了极点。
长这么大,还从未受过这般委屈呢,泪水已然有决堤迹象。
李乘风就不是怜香惜玉的人,他拍了拍轮椅便到了桌前,接着写东西了。
赵白鹿抿着嘴唇,伸手擦了擦眼泪,终究还是端起木盆再次去打水。
灵溪无奈一笑,问道:“你欺负她作甚?当管你手下那些糙汉子将士呢?这妮子天赋可极好,比你强出不少。但当今天下炼气士的通病是根基太差,让我好好调教一番,这御剑术在她手中起码有十二成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