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吗?
没想到温文尔雅,成熟可靠的连长都有单相思的时候。”
程路心中感慨不已,匆匆扫了眼后转身离去。
此时表演正在进行,营地里除了校场上,其他地方都十分安静。
月亮被云雾遮住,他找了个有灯光的僻静角落,席地而坐。
脚底破旧的绑腿布鞋和地面硌人的细小石子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程路打开用蓝灰色的软布包裹,里面是一封信,一件衣裳。
他眼睛亮了起来,这是母亲寄给他的东西。
于是迫不及待的撕开信封阅读起来。
“这几个月在部队里过得怎么样?吃得好穿得暖吗?
已经到秋天了,注意保暖,不要着凉。
妈给你做了件衣服,收到后记得穿上试试。
肯定很保暖,这里面可塞的全是棉花,花了好几块钱,就是妈第一次做,样式一般,……不许嫌弃,听到没有?”
看到这里,程路低头在包裹里翻了翻。
一件黑色棉衣出现在眼前,就看看着有点丑,领口不对称,前面的纽扣都是歪的,不过针脚倒很绵密,很笨拙详实的做工。
“当然不嫌弃。”
程路笑了笑,将棉衣穿在身上,一缕淡淡的,熟悉的味道涌入鼻腔,令其心中颤动。
这是母亲身上的味道。
胸腔不安的心,很快平静下来。
只是这味道在衣服摊开穿上后,就缓缓消散在空中。
他有些不舍的嗅了嗅,也顾不得什么,只能裹紧衣服,让这味道消散得慢一点。
除了衣服和一些絮絮叨叨的家事。
信中,母亲问他日记有没有继续写,有写的话,记得寄回来让她看看。
另外还提到隔壁家的丫头从乡下寄信回来,问到了他。
“要不要寄信给她?”
这个问题在心头盘桓,程路有些犹豫最终还是将其放到一边。
在部队,不知道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