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请教大夫呢。
海礁站在祖父母身后,悄悄打量着庄敏仪的背影,只觉得她比上辈子初遇时气色要好许多。那时候她父母双亡,又遭亲舅舅算计,几乎已是走投无路,人又瘦又憔悴,给人的感觉象是快要破碎的白玉瓶,但又一直碎不了,还能反过来为耿老县令的女儿、外孙操心,甚至有闲心去为他这么一个陌生的路人考虑未来……
现在的庄敏仪比那时候要强得多了。她虽然遭受了丧母之痛,但祖父、父亲都还平安在世,又成功摆脱了不怀好意的亲人,未来在长安也能过上安稳舒心的日子……
海礁又想起了曾经的想法。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心跳得别那么快,脸上表情尽可能保持冷静。然后他上前两步,仿佛只是单纯出于好意地安慰着庄士同:“庄爷爷,您如今可以安心了。庄世叔的病没有大碍,只要好生休养,就会好起来的。”
庄士同微笑着点头。
海礁又转头看向半躺在炕上、面上犹带郁色的庄清和:“庄世叔,您也别想太多了,眼下先以休养为要,旁的都可以暂时放下,等您身体好起来了再说。哪怕是为了庄爷爷和庄妹妹,您也要先保重自己呀!”
庄清和不认识海礁,只知道他是父亲友人带来的后辈,但他的话却提醒了自己。看着床边老迈的父亲,还有不远处细心地向大夫询问的女儿,庄清和知道自己绝不能倒下。妻子已经不幸去世了,若是连他都死了,叫老父幼女如何是好呢?他还没有向父亲尽孝,还没有安排好女儿的终身大事,如何能放心离开人世?!
庄清和稍稍振作了精神,坐了起来:“父亲,旁的倒罢了,儿子离开大同前,已经告病,辞了官职,但衙门里几位上锋与京中高官勾结的罪证,儿子都带出来了。眼下他们多半还不知道这些东西落在了儿子手中,需得托可靠之人送进京去,呈送御前,免得叫罪人逃过责罚。儿子的罪不能白受了,儿子媳妇也不能白白丢了一条命!”
庄士同沉吟不语。谢文载在旁问:“大同府出什么事了么?”庄清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