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海礁就去找金嘉树说话了。
两个少年人嘀嘀咕咕了很长的时间,以至于海礁只能匆匆从金家带了一块饼,边吃边赶路,不然上学就要迟到了。
他走后,周小见到了金家上工,金嘉树又把他叫进屋里,嘀咕了好一阵子,然后塞给他一小袋碎银,让他出门去了。
且不提金嘉树过后是如何去老师谢文载处上课的,周小见离了金家,先往黄捕头家里去了一趟,与其交谈了一会儿,留下了一份实惠却不显眼的礼物,又转头去了知府衙门的牢房门口,等到金大姑一脸憔悴地提着篮子前来送药送饭时,把她截了下来。
金大姑从周小见处又得了十两银子,这是金嘉树第二笔接济,是预备给她为金二老太太办后事用的。虽然她老娘还没咽气,她心里还抱有一丝希望,认为母亲兴许有可能痊愈,可得到这笔钱,她也不觉得生气,反倒十分惊喜。
有了这笔银子,她手头又更宽松些了,可以给老母亲请一位医术更好的大夫来看病,给老母亲抓更好的药,或者是买点对身体更有益处的吃食。哪怕老母亲真的撑不下去了,办后事时,也能体面许多。
她揣着这一小包碎银进了大牢,与早已混熟了的女牢头和女狱卒们打招呼问好,便退到边上安静等候。女牢头不紧不慢地喝着热汤,吃了买来做早饭的包子,方才慢条斯理地走到金二老太太的牢房门前,将牢门打开,放金大姑进去。
这段时日里,金大姑基本每天都是这么做的。牢头狱卒们也不介意放她进牢房。金二老太太原本脾气不好,身份又敏感,还病了很长时间,眼看着随时都有可能咽气,旁人看着不免觉得晦气。镇国公府早就打点过,府衙大牢里的人索性便将她安排在位置最偏僻的牢房中,离其他女犯都有一段距离,也省得她与其他人接触交谈了。
反正女监这边并不算拥挤,尚有七八间牢房空缺,而金二老太太的牢房正位于最靠里的位置,要出去就得经过所有的牢房和狱卒、牢头,倒也不愁会出什么岔子。这么做就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