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不由得愣了愣,忙问:“什么可疑之人?有人盯上我们家了?”
“我午饭前在周围巡视过三回,已经发现了五六个行迹可疑之人,看起来身形姿态都颇为眼熟,只是没瞧见正脸罢了。”海长安道,“我怀疑这些人都是长安前卫的指挥使亲兵,鬼鬼祟祟的,肯定没安好心。”
海棠皱起眉头:“这些账簿是长安前卫账房里的世家子弟悄悄瞒着旁人记载下来的抄本,又是秘密送到了镇国公府,再由表叔公带着镇国公府的老兵亲自押车,送到我们家来的。按理说,消息没理由这么快走漏才对。杜伯钦怎么会知道是爷爷接手了清查账目的差事呢?”
“他未必知道是父亲接手了查账的差事。”海长安道,“可这条街上住了好几位长安地界上颇有名声的卫所账房。那几个可疑之人也不光是在我们家外头盯梢,而是连另外几家都一并盯上了,估计目前就只是在外头观察罢了。若有人秘密接了差事,多少会有痕迹露在外头,到时候……他们恐怕就不会光是在外头盯着了。”
海棠还是觉得不对劲:“杜伯钦知道镇国公府要从账上查他的把柄吗?长安前卫账房上那位世家子弟,不会遭了他的毒手吧?”
海长安道:“应该还没有。我发现了那几个人后,马上通知了守在附近保护咱们家安全的周家老兵,他们已去悄悄查问过了,那年轻的小账房还好好地待在家里呢。杜指挥使近日惶惶如惊弓之鸟般,卫所里要紧位置上的人,但凡不是他心腹的,他总要寻点由头来把人训斥一顿。这世家子弟真不愧是世代做账的人精子,知道自己做过的事不能叫指挥使知晓,便顺水推舟地自请受罚,回家反省去了。”
至于杜伯钦为什么会知道镇国公府要从账上查他的把柄……他的把柄总共也就那几样,能让镇国公府公开处罚他的,不外乎是账上的亏空,总不能是他与朝廷重臣有勾结之事吧?既然知道镇国公要从账上入手,他自然会从账上防备。
长安前卫内部如今有许多人“背叛”了他,当中难免会有人将账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