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即使不能喝,却也不敢违抗命令,只得站起身,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沐烟乔并没有喝,她在宽袖之间垫了一个手帕,仰头饮下杯中酒的时候,顺势将那手帕捂在嘴上,把白酒吐了出去。
沐夫人虽然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直在家相夫教子,但是很多人并不知道,早些年沐夫人家里有开酒庄的生意,她随她父兄曾征战沙场。
在战场上很多东西都要比皇城粗糙许多,无论是吃食,饮用水,还是住的地方。
她曾女扮男装,与军中侍卫拼酒,喝了几坛子,将所有男人都灌倒在地,也曾扛着她喝多了的兄弟,还有她曾征战沙场的爹回到帐篷。
所以沐烟乔并不担心她娘会因一杯酒而出什么事情?
但是君子好防小人难防,沐烟乔将那酒吐掉之后,突然感觉舌尖发麻,头晕目眩。
她抬起头看向坐在自己对面不远处的段崇南,突然好像明白了什么一样,眼里的光更加的冷了。
她没想到段崇南居然敢在这酒里动手脚。
她一开始只以为段崇南会将她带出大殿,或者生拉硬拽将她拽到别的地方,却从没想过他会在她的酒杯里动手脚。
沐烟乔有一些憎恶,她用眼神狠狠瞪了一眼坐在自己对面,得意扬扬,用舌尖舔自己嘴唇的段崇南,心里恨得不行。
她有些头晕,她没想到这药这么烈,自己只是沾染了一点,就突然有些身体不适。
若不是此刻她母亲在这里,恐怕她要当着所有人的面露出窘态,然后被人惨上一笔。
她顺势坐回凳子,摇了摇有些许混沌的头。知道自己是中招了。
此刻她若不出门儿散散风醒醒酒的话,恐怕她真的要在这酒桌上昏过去。
想到这里,她转过头来,借着整理衣衫实际是靠近她的母亲和站在后面的采菊的空挡,交代事情。
采菊一听到自己家小姐居然喝了加料的酒,顿时就慌了,却也不敢在所有诰命和公平妃子面前说些什么,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