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衣料缝隙渗进来。
凉的让人头皮发麻。
下一秒。
他又合乎礼数的收回手指,声音就贴在她耳边,很近很轻,温和好听:“闹钟响了?该回家了吧,你是想要自己回去,还是要跟哥哥一起回去?”
银朵没动,稍带稚气的脸上看不出是什么表情,书包的肩带已经滑到胳膊上。
随春笙看她这副模样,贴心的将肩带给她提起来,归拢好,甚至将唯一的黑伞递到她手里,轻轻笑了下,什么也没说,转身就要走进雨里。
……
那个潮湿的春天傍晚,灰暗泥泞的道路有一格格的积水,像薄荷奶茶里的冰,所有色彩都融化在一柄黑伞底下,阴郁却耀眼,却并不黯淡。
银朵捏了捏拳头,撑着伞小碎步般跑到男人身边,使劲垫脚伸手,想把伞撑过他的头顶替他遮挡风雨。
他好高。
得用尽全力才能靠近。
没感受到意料之中的雨丝,随春笙抬眼看向头顶的黑色伞面,才注意到身后的小姑娘已经跟上来了。
两人对视上。
谁都没说话。
银朵为此感到紧张,注意到自己紊乱的呼吸,她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别看我,我害怕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跳。
微风轻轻荡起她的头发,落到她高高举起的手臂上,伞也轻轻摇晃。
良久。
随春笙伸手,接过她费力握着的伞,摇晃的伞在他手里变得特别听话,纹丝不动的继续遮挡风雨。
他温和的盯着银朵的脸,好笑道:“你是想跟我一起回去?”
银朵“嗯”了一声。
随春笙垂眸看向等在康复医院门外的车,淡声道:“那就走吧,车在那儿。”
银朵又“嗯”了一声,这次还多加了一句:“哥哥,你慢点走,走太快了我会跟不上。”
随春笙眉眼一松,慢条斯理的跟着她的步伐,“都提上要求了,不害怕了?”
银朵抿了抿唇,故作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