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严嵩房间里,本来严嵩心情还挺美的,可一耳朵听到隔壁吵吵嚷嚷的,好心情立马就没了。特别是听见有人敢骂自己是“严贼”,气得他居然有点想笑。
身边的马屁精严年噌的一下跳起来:“老爷,这群人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竟敢背后议论老爷,我去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严嵩拦住他说:“慢着。”
紧接着,隔壁传来了“割袍断义”的声音,接着有人离开了那个包间。
严嵩板着脸,对严年吩咐:“你去查查那个人是谁,看起来像是来京城赶考的举人。至于包间里其他人,先不管他们。”
如今考试的主考官都是自己人,这个举人还想中举?做梦吧。
“是!”严年领命走了。
-
另一边,徐渭和诸大绶完全没想到隔壁坐的就是他们口中说的严嵩。等那个黄子华“割袍断义”走后,这边的气氛也没之前那么热闹了。
读书人的意气,有时候会因为意见不合就成了陌路,甚至反目成仇。
徐渭好奇地问:“你们刚才说的朝鲜那事儿是怎么回事?”
诸大绶虽然心情不佳,但还是耐心给这个新朋友解释了一番,从大觉禅寺讲到朝廷斗争,一样不落。
徐渭听完,大吃一惊:“你确定说的是那个大奸臣严嵩?不是别人?”
诸大绶哈哈一笑:“一开始我也以为听错了,多方打听后才发现是真的。”
徐渭感觉自己的三观都要崩了,因为在浙江,严嵩简直就是各种贬义词的代名词,雁过拔毛、贪得无厌、禽兽不如,搜刮民脂民膏,简直就是恶人的典范,死了都要下十八层地狱的那种。
现在江南的灾情,徐渭心里早默认是严嵩这个大奸臣搞的鬼。
但现在呢?
严嵩成了保护百姓的英雄,
而朝中那些忠贞的大人们,反倒成了奸贼。
这种颠覆,徐渭一时半会儿真接受不了。
诸大绶叹了口气:“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