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哲斋的府邸里头。
“老爷!老爷!不得了啦,东厂……东厂的人来了!”
老仆人慌慌张张地从门外闯入,声嘶力竭地喊着。
“混账玩意儿……”王哲斋的话还没骂出口,就听见“东厂”二字,立时吓得脸色大变,猛地从新娶的小妾身边挣脱开来,手忙脚乱地套上衣服,“你没看错?真是东厂的人?”
“哎呀,老爷,这种时候我哪能有心思开玩笑呢。”老仆哭丧着脸说道。
王哲斋正要发作,忽然外面传来激烈的打斗和惨叫声。
“内廷做事,所有人都不许动,否则格杀勿论!”这声音尖细,绝对是太监特有的嗓音。
王哲斋一听,脸刷地一下白了,慌里慌张地冲了出去,很快便看到了领头的那个太监。
“公公大人,冤枉啊,我可是什么都没做啊?”
“哼,没做什么?那就别做了!”领头的刘公公冷哼一声,眼神狠厉地盯着王哲斋,“王大人,你怕是不记得我了吧?当年你可是指着我的鼻子骂我是阉人的。”
“啊……不是我,我没……”王哲斋连连摇头,极力否认。
“哼!不承认?没用的,我记着你呢,当年你春风得意,连皇上都敢骂,我可记得一清二楚。”刘公公显然不可能认错人。
也是王哲斋自己作孽,总以清高自诩,自以为世间公理都在他一人身上,他人皆是污秽之辈,所以他意气风发,挥斥方遒,骂皇帝,骂太监,骂奸臣,无所不骂。
如今,报应来了,有的太监记得清清楚楚,特地来个顺手牵羊,报仇雪恨。
很快,整个王家的人都被赶了出来。
刘公公冷笑着:“给我全部戴上镣铐,打入诏狱,好好审问!”
王哲斋当场吓得摔倒在地,差点晕厥过去。诏狱可是比天牢更恐怖的地方,进去的人基本是有去无回。
“大人,我真的冤枉啊,抓人要有证据的!”王哲斋大喊道。
“笑话,我乃替皇爷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