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世绩说道:“好。再有,就是粮钱和兵员补充的这两事儿,二郎,俺方与百里公等商议定了,今天,他们就传令城内、城外各党、各里的党正、里正,一则,令他们抽调丁壮,限期两日内,於城北集合;再则,令他们筹集粮、钱,也是限期两日,於两天后,尽献到县寺。等丁壮、粮钱都到齐后,粮钱,俺会分给你们各部;丁壮,你到时可自来城北,由你先选。”
李善道应诺。
见徐世绩似是无别话再说,李善道便欲告辞。
却被徐世绩又叫住,只见得徐世绩摸着络腮胡,笑道:“二郎,粮、钱到两天后才能赏下,虑及咱们军中的部曲,也许等不及到那个时候,故而俺已听了罗贤兄的建议,允许了他和黑獭两部的部曲,明天散往酸枣、胙城、长垣等县,讨些进奉。你部部曲,明天也可往去。”
酸枣在西南、胙城在北、长垣在东北,皆是封丘的邻县。
李善道呆了一呆,说道:“大郎,不是才下令,不许部曲掳掠?”
“不许掳掠的是封丘,非是胙城等地嘛。”徐世绩早就看出,李善道对“纵兵掳掠”这种事,似有反感,这会儿左右没有外人,只有刘胡儿陪从在侧,他迟疑了下,决定与李善道说说他的心里话,叹了口气,说道,“二郎,俺自知晓,为长远起见,常常纵兵掳掠,断不可取,然於今,为形势所迫,实是无奈。张须陀部可能很快就会南下,非得部曲士气高昂,你我才能迎敌。为振奋士气计,今且再容部曲掳掠胙城等地,俺亦是不得不为之。”顿了下,又说道,“且则,正如咱们在离狐时所议,掳掠胙城等地,对咱迎击张须陀部,并有别的好处,即是可以破坏胙城等县,使张须陀部难以在胙城等地得到粮秣、财货、丁壮上的补充。”
却是身处在不同位置的各人,各有各的难处。
李善道固是不得不“受制於徐世绩”,徐世绩从某种方面来讲,他在有些时候,其实也是“受制於下”。由乃,明知危险,守城外营的差事,李善道得主动请缨;又由乃,纵知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