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反对他的建议,精神顿时一涨,伸出个巴掌,在眼前头晃了晃,说道:“郎君,咱留五成,你看咋样?”
李善道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三郎,你这个人啊。”
王须达心头一紧,说道:“是,是,俺这个人……”
李善道脸上露出点笑容,笑吟吟地接着说道:“为弟兄们着想,很好。”
王须达心头一松,忙点头应道:“是,是,不瞒郎君说,俺这个人,确是一心为弟兄。”
李善道正色说道:“一心为弟兄,当然很好,但是三郎,咱们大丈夫做事,义字当先。有道是:‘巧诈不如诚拙’,我以为,不但要一心为弟兄,上亦不能欺瞒寨中,唯有这样,才是一等一的义气男子,你说是也不是?所以,你这建议,好归好,我却不能听。”
这几句话,虽不是骂人,“巧诈不如诚拙”却有批评之意,王须达挠了挠头,只觉面皮发热,讪笑说道:“是,是,郎君说的是!是俺见得浅了。都听郎君的!郎君只当俺未提此事。”
待王须达转马回去后头,高丑奴拍马回到李善道的马边,往王须达去处瞧了两眼,嘿了两声。
“丑奴,你嘿什么?”
高丑奴说道:“郎君,王三郎看似是个精明,实是个傻的。”
“你这话怎说?”
高丑奴说道:“他刚与郎君说的话,俺耳朵尖,都听见了。他却也不想想?寨里既有这样的规定,岂会无有保证这规定可以得以实现的办法?这三郎,倒也敢想,居然撺掇郎君私藏进奉。这要被寨里发觉,追究下来,挨打受罚的可是郎君!”
“你给我说说,寨里有什么可以保证这规定能够得以实现的办法?”
高丑奴说道:“像这次,讨程焕等进奉的,动手的的确是只有咱这伙人,但是郎君,此外却还有董狗儿等的啊!他们或者是耳目、或者是帮咱们暂时藏起财货,咱们得了多少进奉,他们岂会不知?咱又怎能知道,他们会不会已把咱们这次所得之进奉的多少,报给了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