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顺着她的话道:“表姐若喜欢顾家少爷,不如趁着眼下首肯点头。”
佩娘也是这般想的,她先前还怕嫡母会说她不矜持,也怕姨娘晓得了会骂她,可此刻有郑氏与她站一处,好像有了些底气。
待到国公夫人又认真看了一遍三人的画像,才和颜悦色问佩娘:“这三人是诸位伯娘婶母一起给你掌眼挑的,你可有自己喜欢的?”
佩娘低头含笑,羞答答上前,也不知眼神有没有仔细落上去看,总之是蚊蝇般的声音道:“女儿瞧着顾家少爷模样好。”
这话就是瞎说了,国公夫人瞥了一眼画像,顾家的孩子明明是中等样貌。
与佩娘生母相处十来年,她是晓得那位的性子,虽说佩娘当着这么多人自己说了顾家,可国公夫人是晓得那狐媚子必然想要沈家,因此犹豫道:“不如问问你姨娘的意思?”
“夫人真是贤惠大度。”
“自古哪有这样的规矩。”
几家腰板儿硬气些的亲眷在旁说道,谁家没有个妾室,可哪家的妾室是那般缠着主君的,还好国公夫人是将门女儿,气度不凡,否则哪个能忍得了。
佩娘冷着脸抬眸打量说话的几个夫人,众人也住了口不再多言,待屋里安静下来,才听佩娘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女儿听母亲的意思。”
郑氏瞧了一眼表姐的背影,好像能看到佩娘今后在顾府游刃有余的日子。
也不知是不是受到她这般大胆激励,郑氏悄悄在母亲耳边呢喃道:“母亲,我瞧着沈家少爷模样才是最好。”
母女两个对视一眼,郑氏在母亲的打量下不敢再多话,只能将头又埋下去。
春去秋来,转眼十多年过去。郑氏手里捏住家书,看着窗外雾淞飞雪,只落得一声轻叹。
母亲从始至终没有斥过她一句,后来还让兄长带她出去偷偷瞧过沈诫,又求了国公夫人牵线搭桥,总算是做成了这场婚事。
伺候郑氏的娘子见她又是这般落寞,小心问道:“可是老爷说什么话让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