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的蹉跎,他只盼着沈谦起怜悯之心,让他顺利了结此事。
堂内静默无声,过了许久才听沈谦道:“孟同知的确年岁大了,这些年来在江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听得他这样说,孟俭心里打起了一阵鼓,他不敢抬头只能生生压低着脑袋,恭敬等着沈谦的下文。
“光禄寺正好缺一名少卿,可你毕竟是从四品同知,少卿之职乃正五品,到底是屈尊。”沈谦缓缓道。
哪里是屈尊,这还是降贵了!孟俭再地方上是有实权的,每年就算不费心思去琢磨,也有几万进项入账。可光禄寺历来丰俭程度一应受户部裁决,祭享、宴劳看似能捞油水,却还有一个司礼监盯着,何况头顶还压了一个酸儒至极的上峰。
孟俭张了张嘴,这领命二字真是说不出口。
“孟大人!次辅跟你说话呢!”吏部侍郎侯志提醒道:“孟大人这是太欣喜意外了。”他是沈诚的上峰,自然知道这堂下站着的人,与沈家的关系。
打断骨头还连着筋,该出言相助时,他必然要锦上添花的。
孟俭深知若是此时自己不接受这清水衙门的职物,今后再想回来可就难了。
只能硬着头皮谢道:“下官领命。”
沈谦提出画圈署名,其余堂官接续署名,再由吏部记档。待考评结束后统一票拟,经内阁同意递弘德确认后,再由司礼监批红,晓知全国。
孟俭看着自己的单子挂上档,心也平息下来,这些年打点关系,又替孟彦谋划,已花了不少银子。他本想若有机会能留六部或都察院、通政司等实权衙门里,将来也不必短了家里开支。
倒是未想到这次留在了玉京,却降职去了光禄寺,心头苦闷自家银子短缺,而二弟虽经商却与玉京城几家皇商有沾染,虽刻意低调内敛,可衣食嚼用却精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