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夫人息怒,实在是这桂枝发了疯!奴婢们拦不住!”
一边说着话,一边三步并做两步进了屋,桂枝被两个婆子缚了双手,嘴上还塞了帕子,满脸憋得通红。
未几,王氏才从里头出来,指着两个婆子道:“还不快给她松开,她来找我必然是月柔有事,你们拦着作甚!”
这倒是千错万错都算到了王嬷嬷身上,桂枝解了束缚,上前扑在王氏脚边道:“还求夫人为我家小娘做主!小娘是被人毒害的!”
满院子的人却一点声响也无,天地晴朗照到树枝屋檐的雪纷纷化成水滴,一点点顺着落到青石板上,王氏先是想亲手扇桂枝两巴掌,她掌家数年,沈府哪里出过这样上不得台面的龌蹉事,而后生生地止住手腕,毕竟还要给娘家亲戚交代。
王氏面上的表情实在复杂,好在王嬷嬷反应得快,亲手提着桂枝进了屋子,一边拧着她的胳膊,一边骂道:“胡乱说什么疯话,满天下谁不知道咱们府上最是干净!”
待王氏屋里的门再关上,连打帘的丫鬟也退了下去,纵使正院的下人心里好奇,可总归是在当家人身边待的,规矩再是清楚不过,这消息倒是暂时所在了这方寸院中。
桂枝进了屋子,仍是匍匐在地上,筛子似的将窈娘说给柳月柔的话,转述了出来,还不忘将窈娘牵扯出来:“孟府里就出过这样的事,这是孟小娘亲口说给我们小娘听的,夫人若是不信,大可传唤孟小娘来对峙!”
柳月柔小产去世和妻妾争斗来说,自然是前者更体面些,她是缺心眼才会让窈娘来对峙打草惊蛇。
想打听孟家的旧事不算容易,但事在人为,可王氏并不打算追究,毕竟孟丽娘是她明媒正娶的儿媳妇,且久病在床,若是此事放到台面上去,出了什么意外,将来也不利于沈循再娶。
王嬷嬷福灵心至,上前将桂枝提起来:“你说的事情,夫人记下了,且回去好好照顾你家小娘,让她少些思虑,府医一会儿就将灵芝汤送过去。”
柳月柔自己何尝不知道,她这是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