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如炸开一样,“发生了什么?你能和我说说吗?”“不知,真的不知道!我是后半夜被尿憋醒了,准备着去撒尿,走过道中,我闻见了血腥味,我知道一定出事了,我就去我爸房里,喊叫,喊了半天愣是没人理……”“当时屋子里也点着灯吗?”“没有,灯是我点的!我看见……呜呜……”这时,十七岁的黄兴忠,才哭出声来。
“他说了什么?”这时,有四五个警察涌进他的房间。
“没有,廖队长,你来问吧!”那个小警察往外走。
“好了好了,节哀顺变吧,你姓什么?叫什么?与死者什么关系?”廖队长往下一坐,拍拍他的肩,有人掏出本子记录。
“我姓黄,我叫黄兴忠,在县一中上学,死者是我父亲,叫黄鹤松!”
“就你们爷俩?”
“还有我姨!”
“你姨?叫什么?她在哪儿?”
“林梅,不知道,她是我父亲的二夫人!”
“你是此地人吗?”
“不是!我家在黄花甸子!我妈在那儿!”
“你父亲尸体前那个‘单’字是怎么回事?”
黄兴忠摇摇头。
“那是你父亲写的吗?”
“我不能确定!”
“昨晚你们这儿有客人?客人都有谁?”
“兴盛马帮的人,给我们家送货的!”
“那店铺里的货呢?”
他摇摇头!
“看来我们能了解就这些,小刘,开我的车,带他去黄花甸子,让他家里来人处理后事!你知不知道这房子是你们家的,还是租的?”
他愣愣地摇摇头。
“走吧!”小刘扶他一下,他差点晕倒。
不用半日功夫,这消息便在黄花甸子大街小巷炸锅了,大家三五成群,全在议论这事。史健久洗完脸,在院子里踩着积雪,来回跺着步:“钱是命呀,命就是他妈狗屎!”然后,吐口唾沫在雪里。“看见没有?昧良心钱赚多了,这不,遭了报应,我就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