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腰间抽出临时摸来的鞭子,一鞭子抽在了还要出拳的打手胳膊上。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谁让你们私设公堂的。”
云岁晚一拍马鞍,直接腾空越步,踹开了围殴慈安母子的打手,持鞭站在两人身前。
她身上穿得正是在宫里换得那套,是太后赏赐的。
身着流云锦绣金丝牡丹,一看就是宫中绣娘的手笔,发上是流苏嵌东珠金步摇,耳上坠着的大东珠,也不是民间看得着的,那群打手一时不敢上前。
少女身子单薄,腰间不盈一握,满身富贵奢靡,傲气中带着些遮不住的骄纵和蛮横,该是慈安最不喜欢的女子类型,但这一刻,她站在小巷中,照亮了一片天地。
巷子口一辆华贵的马车经过。
“乐安县主?”楚绍誉叫停了马车,让车夫停靠在一边,“县主的热闹,一定要看。”
他说完之后,又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一眼皇叔,见楚修远倚在软垫上,随手捻起了一粒葡萄,没有否定他提议的意思。
他们被皇上留到了现在才出来,楚绍誉脑子昏沉沉的,还以为皇叔会不耐烦看热闹。
但皇叔看来,嗯.......很有兴致。
“皇叔,你说乐安县主这时候不在家消化大喜大悲的情绪,跑这小巷来干嘛?”
在楚绍誉眼里,云岁晚被赐婚,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多年心愿达成,喜上眉梢,藏在闺房里偷乐。
要么是悲从中来,毕竟女子嫁人是第二次投胎,她因为退婚的事情,和陆祈臣闹得那样不愉快,以后嫁过去日子怎么会好过。
没想到,她倒像是全然无所谓的样子,还有心情来小巷子......路见不平?
车上垂怜被卷起,氤氲的光落在楚修远颊侧,将他唇上的一点水光照得潋滟,
“她曾与我谈过买卖。”
“她外祖家是江南富商,给她留下了不少买卖,不知道她找皇叔做什么买卖?赚钱不,能带我一个不。”楚绍誉眨巴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