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就地处决?”
刘邦盯着那位说他造反的官差,用疑惑的表情看着他。
他起身,将手中的枣塞进嘴中,缓慢走上前去,与他双目对视,一瞬间,又摆出一副流氓的架势,一本正经的说道:“你方才说,县令有令,只要我在半路上逃跑或者造反,就让你们就地处决?”
“可是乃公,方才没有说。”
官差乍一想,也对,刘季的确没有造反。
他现在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刘邦盯着他,他也盯着刘邦,刘邦的眼神愈发凌厉,甚至从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到一丝凶煞的光,越发越明显,宛若一只饥饿的狼盯上了一只肥肥的小羊羔。而他的眼神,越来越像一只受到这匹野狼惊吓的小羊羔,可怜巴巴的看着刘邦。
“这......县令他也是以防万一嘛。”
官差一脸陪笑的说道,他快速将刀收进刀鞘,恭恭敬敬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
“嘿嘿,刘亭长,多有得罪,多有得罪。”
“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我吧,嗯?”
他又看着还在持刀的官差,怒道:“还不快把刀收起来?有你们这样对亭长的吗?”
亭长这个官,说大也算大,说小也算小,就看是对谁来说了,且是在何种情况下说了。
其余的官差都收起了手中的刀,刘邦的表情依旧没有丝毫地变化,并对眼前这位官差又靠近了几分。
在这位官差视角的盲区,他悄悄地把右手从自己的胸口处伸进衣服里,紧紧抓住怀里的那柄杀狗刀。他的鼻梁与官差的鼻梁不到一根手指粗的距离,看样子,就差一点,要贴上去了。
“知道司马令是怎么死的吗?”
刘邦看着他,笑意越发浓烈。
“啊?”
正当官差感到迷惑之际,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刘邦凶光乍现,一脸坏笑,从怀中掏出那柄生锈的杀狗刀,迅速抓住官差的胸襟,把他提了起来,然后用尽全力,一刀捅进官差的心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