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过世后,被一个远房侄子继承了过去,之后就一直交给中介公司打理,这不,最近也租出去了。
所以,要是在这种情况下重新装修,周悬就得早上当监工,晚上住酒店……这可不是个好选择,摊位的生意要暂停不说,钱包还得大出血。
思绪在无意识间发散,周悬抬头望向电视机旁,那副被纸人的鸡毛掸子打扫地干干净净的三人合照。
其实有的时候他也会想,如果李菲没有搬走,师傅还在世的话,他现在的生活会是怎么样的。
还记得小时候,两家父母的工作都忙,出差是家常便饭。所以在暑假的时候,都是把他们两个小娃娃托管在师傅家,让师傅代管——作为一个外表仙风道骨、慈眉善目的老头,师傅向来都是家长们所信任的对象。
在那些个年少时的蝉鸣午后,李菲总是边搓脚边躺在师傅家的大沙发上看电视,他则是苦哈哈地跟着师傅练功、学画符;
晚饭过后,三人一人一柄勺,一起分食冰镇西瓜,李菲总是吃的最多的那个,然后说自己肚子疼,霸占厕所去了又去;
到了该睡觉的时候,师傅回他的卧室休息,周悬便和李菲躲在房间里,举着手电筒偷偷较量五子棋。
其实师傅压根不管他们几点睡,因为他总是早早便打起呼噜,睡得天昏地暗。
如此往复的剧情持续到了周悬和李菲上了初中,才从全日制寄宿改为了去师傅家吃顿晚饭——孩子们都长大了,大人们终于不必担心,谁会闲的没事干拧家里的煤气玩儿。
师傅,是周悬大三时候过世的,享年九十二岁。
也快三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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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悬还记得那一天,事业刚有起色的李菲从港区连夜赶了回来,在师傅的灵堂前,对着那张笑眯眯老头的遗像,抱着自己痛哭流涕的样子。
不同于李菲,整个丧葬的过程中,周悬都没有掉过一滴眼泪。
可往往这种状态才是最吓人的,所以在周悬高三毕业后出国创业的父母,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