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道:“凤翔已被山南军占了,大伙各自逃命去吧!”
李茂贞一颗心沉到了谷底,他竟然罕见的没有暴怒。
李从俨打马跑来,哭丧着脸低声道:“快走吧,被人认出来,我父子危矣。”
现在看来是计划赶不上变化了,再不跑只怕就要成了有心人的战利品。
这是李从俨不敢想象的,李茂贞也不敢冒这个险,毕竟他当初就是这么起家的。上一任节度使李昌符作乱,谁料部下都生了异心,于是只得狼狈出逃,结果半路上被牙军杀了全家。奉命追捕的李茂贞赶到,宰了这些牙军灭口,抢了头颅回去邀功,这才当上凤翔节度使。
难道他也要步前任李昌符的后尘吗!
凤翔这个帅位莫非有诅咒?历任节度使竟皆不得善终!
“快,派人去雍县,让李继侃收拢败兵,北上到泾州长武军城汇合。”
到了现在,李茂贞想得起的能信任的就剩下了义子李继侃。
至于其他将校,尽是些锦上添花的杂毛腌臜。
很快,刚派出去的亲信又跑了回来,只是脸上已无半分敬畏之色:“河对岸溃兵言,李继侃那厮已自立留后!让你别回了,免得落下弑父骂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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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噩耗让李茂贞彻底傻眼。
“继侃逆子,鲜廉寡耻,貌恭敬而心不服,竟然叛吾!”
陡然一声叫骂,李茂贞肥壮的身体就像面条下了锅一样软软瘫倒。
他知道凤翔已然再回去不得,此时不赶紧离开,身份暴露恐怕真会被溃兵砍了去投长安。
“北上,即刻北上。”
缓过劲头来,李茂贞比从前任何时候都果决,没有丝毫犹豫:“去长武军城!”
只要给他一座城,他就自信能东山再起,灭了继侃逆子。
然而,李茂贞的“北上”之路可谓是步履维艰,刚离开武亭川,迎面就遇到一群溃兵,不由分说就来砍,要夺马。运气不好的一把被拽下马来,劈脸几刀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