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斩。”
瘦成皮包骨的老孺人、弱不胜衣的孩童、大半身子光在风中的嶙峋妇女……脖子上拴着绳索,一个连着一个,在牙军的鞭打下,或小声抽泣,或沉默无声地,缓缓向城墙走去。
“不要停,麻利些!”
“尽早累到城高。”
嗖啪!
一个孩童无声栽倒在雪地上,士兵当头便是一刀背,骂道:“站起来,不然砍了你的头。”
说着又伸手去提溜,宛如揪鸡儿子一般,将孩童在地上摔了几下。
“娘的,断气了?”于是一把飞掷出去,正正砸到“小山”上。
对于这些抓来的男女仕民,士兵可没有好脸色。
也许有人在行军途中动过恻隐之心,但现在是在作战,他们的心就像石头一样硬。
这年头,哪天不死人。
只要死的不是自己,又有什么好同情的。
楼上的西门重遂见此景象,嚷道:“还看着干什么,再去准备些沸水、粪汁、石块、弓弩来,只要贼人攀城,就狠狠地杀。让贼人蚁附上来,我活不了,就提前宰了你们这群浑球。”
军校们唯唯诺诺,不敢出一言以复。
西门重遂早些年也上过战场,领兵与巢贼作战,杀人如麻。一大早下来,已有十余畏战之人被他斩首。但他从未组织过一次守城战,是以此刻也有点慌了,害怕城破丢了命。
在西门重遂的严刑敦促下,神策军不敢偷懒,各就各位忙碌起来。
长安城的武库还是非常之丰裕的,只要军心不崩,守上十天半个月没有问题。
不远处。
皇帝端坐在椅子上,看着西门重遂调兵遣将。
王从训全副武装站在李晔身前,盯着楼下涌来的叛军。
但其目光一直在督战的牙军以及骑着黑马大喊大叫的李茂贞义子李继真身上游走。
“是在测距么?”皇帝问。
“测距?”王从训不明所以,眯着眼睛道:“料敌吧。这种仗,敌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