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纱布凌乱散落。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草药味,将血腥气完全盖住。
刘院正弯着腰,将瓶瓶罐罐小心翼翼地摆放回原位。
而定亲王的左手被厚厚的纱布缠绕,已经被绑成一个粽子。
男人怔怔地举起左手。
他尝试着扭转手腕,但布料却限制了他的动作。
定亲王眉心一道浅痕掠过,好像是有些嫌弃刘院正的包扎美学。
终究,他没说什么,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将手重新放回了桌上。
邬情忍不住笑出了声。
这么俊秀的一个人,却配了一只粽子手,格外的滑稽。
定亲王放下左手,有些无奈地看她。
刘院正又拿出一个精致的玉瓷瓶,恭敬地说:“王爷,您的手腕还需上药,请稍等片刻。”
定亲王放下袖口,遮住了邬情捏出来的红圈。
他微微摇头,笑着说不用。
刘院正再劝,定亲王继续婉拒:“不过是些许小伤,无需上药。”
刘院正只得僵硬地笑。
行,您和吉贵人开心就好。
他将玉瓷瓶塞回木箱,拎起箱子,公式化地笑道:“既如此,那臣便先行告退了。王爷若是有任何不适,只需告知王副院正便是。”
邬情挥手和他告别:“谢谢院正,下次还找您啊。”
刘院正听了这话,嘴角扯出一个更加僵硬的笑容,落荒而逃。
当他踱步至太医院门口时,王副院正恰好到了。
今日的王副院正,依旧是那般神采奕奕。三十八岁的他正值壮年,比刘院正年轻了一轮。
他家学渊源深厚,祖上五代行医,三代皆为御医。
刘院正以往是有些排斥他的。
王副院正又年轻,医术又好,或许再过不久,院正的位置就要交给他了。
门前,王副院正目光落在刘院正身上。
见刘院正的脚步略显踉跄、神色疲惫,王副院正的眼中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