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明天领证了后,我就真的不打算再跟厉焱联系了。
一方面他是严谵的小舅舅,一方面就正如景瑜所说的。
我刚想回复‘不用了’,严谵的一通电话突然打过来。
是因为林软告状,他想来骂我?还是商量明天民政局领取离婚证的事?
我接听了电话。
耳畔即刻被愤怒而冷锐地声音,震得耳膜刺痛:“你为什么派人去打林软?”
虽然早有预料他是为了林软质问我的,可是,内心的酸涩感还是涌到了眼眶,我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声音故作轻快:“因为她该打啊?怎么打人,还要给你个理由?”
“你至于吗?”
他几乎是咬着牙,嗓音充满阴戾。
眼泪从眼眶滴落。
我用力眨了眨眼睛,深吸一口气,转而以更加明媚的笑容回应:“怎么不至于呢?在她面前,她是那朵无辜的小白花,纯洁无瑕;可在我面前,她却是张牙舞爪的母老虎,老虎伤人,我岂能坐视不理,任其猖狂?”
“景姝!”
电话那头,他的怒吼骤然响起。
那一刻,我仿佛被一盆自极地而来的冰水迎面浇透,寒意刺骨,瞬间渗透至每一个细胞,让我不由自主地颤抖。
曾经温柔如水的画面在脑海中缓缓铺展,他轻抚我的脸颊,眼神中满是宠溺,温柔的话语至今仍回响在耳畔:“乖宝,我怎会舍得凶你呢?你连皱一下眉头,我都心疼。”
因为一点不爱了,所以才可以忘记以前自己说的话?
因为讨厌厌恶了,所以为了另外一个女人,用冰冷责怪的语气质问我?
这种感觉真的不好受,委屈、不甘、愤怒,蜂拥而至,差点将我淹没。
我喉咙狠狠一哽,用尖锐愤怒的语气说:“怎么?心疼了?听到她给你打电话,着急的不行是吧?恨不得直接动手打我,替她报仇是不是?现在打电话是想帮你的乖宝骂我?给她出口气?”
我恶意满满的吐出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