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常谨鹿的话,朱允熥微微一阵恍惚,好似看到了未来于谦的影子。
只可惜,自己不是明太宗朱棣,他也不是于谦,大明也没有到不得不休养的地步。
自己出征,全部都是以杀止战,以战养战,虽难免有战死沙场者,但自己却是更加的加以抚恤。
“如果朕不听,你又当如何?莫非想用你这一条性命,来博取朕背上一个千古骂名不成?”朱允熥目光如炬,紧紧帝盯着常谨鹿,声音冰冷得仿佛能凝结空气。
“学生就是要冒死劝谏陛下,应当将民之所向视为警醒之钟,切不可忽视民意,否则我大明恐怕难免会重蹈秦二世而亡的覆辙啊。”
常谨鹿挺直脊梁,毫无畏惧的直视着高高在上的皇帝,义正言辞的回答道。
此时,朱允熥缓缓地靠在了那张象征着无上权力的龙椅之上,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
“王阁老,朕的大明可有反王胆敢揭竿而起?”
王纯卅心头一颤,他深知伴君如伴虎,稍有不慎便可能招来杀身之祸,于是赶忙恭敬地回答道,“陛下之大明,国富民强,四海升平,无人敢心生反叛之意。”
其实这话多少有些夸大其词,但此时此刻,他若是敢说出半个不字,恐怕下一刻就会被侍卫们叉出大殿之外。
然而,朱允熥似乎并未打算就此罢休,紧接着又追问道,“那朕的大明已然到了风雨飘摇、朝不保夕的危急关头了?”
王纯卅额头上不禁冒出一层细汗,连忙再次叩头答道,“陛下洪福齐天,大明万古长青!谁也动摇不了陛下的江山,承乾之治,盛世可期。”
“那就是说,他是在危言耸听?”
朱允熥问道。
王纯卅看了眼常谨鹿,这小子是不想活了,自己可不想被波及。
“陛下,我大明国库有存银,带甲百万,开疆拓土,百姓也不再易子而食,这都是陛下之功!整死我五空谈误国,实干兴邦!这等傻逼杀了就行。”
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