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引得后面的郎君看了一眼裴沅,搭话道:“我家祖上皆是行卦之人,对这方面也小有成就,我瞧这位公子似是文人作风,却是习武之人
以我行走卦算多年,公子只怕现在已是小有成就,但日后难免会有血光之灾,若是遇到贵人相救还好,若是不成,只怕会九死一生。”
裴沅淡淡一笑,接过郭欣递过来的食盒,道:“人生之事,谁又说得准呢,尽力而为,乘兴而来。”
汝芳斋内,男子吃着裴沅从集市上带回来的生煎包,连连赞叹道:“我这从绥宁城来这算是来对了,要是等那姑娘上府,还要等上月余,这来了,都不用等了。”
说罢,又看了看莫霏霏道:“莫姑姑,那姑娘的幼弟你给安排去东林书院了?”
莫霏霏点了点头,道:“东林书院正巧要招生,那方太儒前段时间告老还乡了,就想着从民间找些孩童教导,不限岁数,只看资质
故广为招生,再从那些学生里选些聪慧的亲自教导,我就把那小孩给报上去了,也算是一个机遇,就看那小孩自己的造化了。”
男子点了点头,状似随意地道:“额娘快要到生辰了,今年打算大办一场,姑姑打算回去吗?”
莫霏霏哑言,她一直知道这位殿下看似自由散漫,实际每一个行为皆有深意,他从绥宁城来到这个小镇上只怕为美食是借口,想亲自来问她是真。
可是自从那一日京城一别,她就再也不想回去了,那里承载着太多了,虽然逃避可耻,但不得不说还挺舒服。
“我会托人送礼回去的。”
“额娘很想你。”
莫霏霏静静地摸着手中的猫,没有说话,或许会有一天她会回去吧,但不是现在。
……
郭欣一连忙了几天,把晒好捣成粉末的木薯淀粉做成了西米,地里的工人逐渐熟悉起来,作坊待几天后也就可以搬进去了。
这一天,也到了郭羲入读私塾的日子。
四人一起坐上新买的驴车进了县城,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