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过九点半。
法院外,唐徽还是没等来韩丛珊,火烧眉毛了。
她列好待办清单,又联络寒光方无果,看到褚殷放时,怔住。
褚殷放长相是出众那一类,只不过面部线条冷硬,瞳孔映出的光影凭空流通深色,撞了个正着,唐徽明面上的窥察就辍止。
张开阳窜出来,报喜似的说:“唐姨,放哥给你撑腰来了。”
被叫阿姨,唐徽没生气,和他们年纪悬差不大,伯母不是能称呼她的,也就默许这样叫了。
褚殷放,给她撑腰?
他结交的人杂,听到的消息够多。
真有那份心,她上车时就会一起过来的,等到了现在,是春姐说他了吧。
他这样勉强当保护伞,唐徽不稀罕,“劳烦不了他出手,我自己能行。”
话落,褚殷放捏住她手腕,不带情绪起伏说:“这事不简单,容不得你窝里横,我会想办法。”
“但这就是最快的办法。”
唐徽被他捏得生疼,想抽回手,他却收得更紧了。
把人告上法庭,的确是给韩平野定罪的好办法。
不过,韩平野报复心很重,唐徽不知道他会不会敲闷棍,而且韩丛珊下落不名。
如果最后无法成立,难保不会出大乱子。
所以褚殷放的意思是,宁可逢山开道,也不让唐徽稳坐钓鱼台。
找不到人,唐徽只能先上了原告席。
本来有物证在稳赢,但坏就坏在,韩平野有不在场证明。
事发当天,他说他在登山,有同城驴友一道。
韩平野找了业内很厉害的律师,背后还有靠头打点,这跟唐徽预想的完全不一样,输面很大。
在场的人许多变了神色,看向法官,又看向唐徽这边。
唐徽戳穿他,“那时候气温高达39度,还有心情登山,韩总是长城的一块砖,晒不化。”
“我登山,是不想让时间浪费在这种无聊事上,夫妻一场,我